张择端的名字之所以不被人容易记住,主要是他这名字,太官方了,完全不是一个文艺青年的调调。你看看“择端”就是择大端,走正路,而他的字是自己取得《礼记》中“上必明正道以道民”的“正道”之意,表现了张择端年轻的时候,其实是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慷慨志向的,他是个崇正的士大夫形象。
明明是个“幼读书”的士大夫路子,怎么到后来就成了一个画家呢?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了,极大可能是张择端像柳永他们一样,科场失利,一时间谋生艰难,才开始学习绘画,毕竟当时社会,吟诗做赋也不太吃香了,写词画画才是北宋的风雅之事。再加上宋徽宗就是个艺术皇帝,对于绘画的鉴赏和对于画家的珍视,历代皇帝中,更是无出其右。
他学什么画呢?当然就学最好学,最容易出成果的“界画”了。
所谓界画就是用直尺画建筑的画,是一种讲究逼真的画作。界画较易画出效果,只要画师运用工具熟练,画的建筑栩栩如生,就会取得购买者的认可,毕竟什么时代,像不像总是好判断的。入手不难,又容易有市场,因此画师比较容易谋生,不像后期的那些文人画,你画出来,没文化的人也欣赏不来。并且宋徽宗本人就是一个界画高手,也在当时吸引了不少人投身这个行业。
投身的人虽然多,但是大家都认定张择端在界画上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,正如张著的评论“别成家数”,可见当时的人,对于张择端的水平,还是相当服气的。